关润清不是个没头脑,嘴还漏风的男人。
所以,他会告诉谢囡囡,就是一个信号:关山开始松口晚晚怀孕的消息了。
激,情过后,各自洗了澡,关润清拿来虞晚晚的家居服,仔细的给谢囡囡穿上。
虽是个清冷孤高的男人,在体贴上,他并不亚于父亲关山。
“喝点什么?”男人眯着眼,看着面色难得一直羞红的谢囡囡。
女子回望了眼沙发上那抹嫣红,恨恨的咬牙:
“看不出来你挺禽,兽的,很疼好吧,三……”
关润清开了瓶香槟,取了两个酒杯,甄了半杯,递给谢囡囡:“伤哪了?要我看看?”
“你还占便宜没够了。”谢囡囡冷哼一声,举起酒杯要喝。
“当”的一声,关润清抢先一步与她碰杯:“cheers,我的女人。”
“哼。”谢囡囡唇角勾了勾。
两人在沙发上依偎着闲聊,谢囡囡忽然想起情到浓时他的话:“你说我闺蜜做妈妈?晚晚?”
男人轻呷了口香槟:“明天我就出发,带着专家进藏,过段时间再回。”
“天呐,”对谢囡囡来说,这无异于开年第一弹:“带我带我。”
关润清捏了捏那俏脸蛋:“带你?你要是我晚晚嫂子,我就带你。而你现在,只是谢家的三小姐,就不带就不带。”
“渣男,领证去?”
“呵……”
这事,不该谢囡囡和谢家说。
当天下午,关润清陪着谢囡囡,到京城skp的母婴店扫荡了一番。
问起男孩女孩时,关润清唇角扬了扬:“那倒不知道,唯一确定的,是两个。”
谢囡囡唇角抖了抖:“我哥真厉害。不愧是谢家排行老二的爷,一次种俩。”
……
日托寺。
年前年后,陆续有各种类型的飞机进藏。
隔三差五便要结队上山的人和物,自然引起了谢厅南的注意。
他的预感不会有错:有大事要发生。
雪茄在他的指间,袅袅白烟盘旋升起,在他沉思的眉间散开。
敲门声响起来,男人交叠的长腿摆正:“进来。”
印壬走进来:“谢董,关教授来了。”
谢厅南起身,清了声嗓子:“请进来,去煮茶,就煮普洱古树的金瓜贡。”
这茶是关山喜欢的,却不是谢厅南的最爱。
进藏的时候,他特意让印壬带过来,有备无患。
如今,用的恰到好处。
谢厅南热情不失风度的把关山教授迎进来,亲自给倒上了茶水。
他敏锐的发现了关山的大半白发,明明进藏前,只是双鬓泛白。
“不碍事的,”关山教授笑了笑:“以前在岗位上,为了公众形象,会定期去染发。”
“这边天气不比京城,如果不适应,随时告诉我。”谢厅南言语真诚。
“这也是也要告诉你的一部分,以后,我是不打算回京了。”
老人的眼中有刹那的柔色,又带了难以洞穿的悲痛,杂糅在一起,让人看了心中不忍。
他没等谢厅南发问,直接说:“委托书我都写好了,我在京城的动产不动产,康养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,全部移交给我的女儿晚晚。”
他肃色盯着谢厅南:“回京后,关家老太太也会正式让晚晚入族谱。
所以,我的女儿,不缺财富,不缺地位。也绝不再会再因为这些,而成为哪个男人要包养她的理由,或者权贵家族看不起她的把柄。”
谢厅南重重点了点头:“关伯伯,我承认,最初让晚晚到颐园,确实是用了些拿不上台面的手段。
您也理解,我这种家庭,明媒正娶一个姑娘,要经过什么样的考验。我俩走到现在,很不容易,望您成全。”
关山笑了笑。
其实,从谢厅南公然在订婚仪式“出逃”,追到藏地的时候,他就已经宽恕了这个不一样的官家子弟。
毕竟,包括他自己,也没有逃脱命运的安排。
不放心的,只是谢家。
“晚晚从离开京城时就怀孕了,三月生产。”关山语气淡淡。
他知道谢厅南已经派人去查最近来的飞机和运送物品的情况。
所以,对于今天谢厅南邀请他来山下谈话,关山没有拒绝。
总会有这个时刻。
他认真观察着那位高贵又骄矜的谢家二爷的脸。
谢厅南世面见足,任何事情面前都可以做到临危不乱,面色如常。
如今,脸上变成了川剧变脸。
各种各样的表情,电影胶片一样,轮番放映。
到最后,所有表情汇聚在一起,脸上开始恢复平静,性感的凤眸中,却渐渐滑落了两行清泪。
“傻姑娘,也不说,怎么这么傻……”
他嘴里念叨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