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笑骂,却见远处颤颤巍巍走出来个人影。
是个长发飘飘的女人。
驾驶座的男人迅速冲下了车。
虞晚晚在白天收到谢厅南“信”的时候,犹豫了好久。
怕关山失望,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本心。
身子越来越笨,近半年的时间,总共与谢厅总打照面不出五次,话都不曾说一句。
那是她唯一的光,是腹中小生命的“厅南爸爸”。
她想他厉害。
男人从来到这里,除了出了两次短差,风雨无阻的每天为她三步一叩,虔诚至极。
二十一岁的女子晚晚,无法不感动。
谢厅南长腿飞奔的声音惊到了往这边来的女子。
虞晚晚停住,神色焦急:“你不要过来!若再往前一步,我马上就走。”
谢厅南硬生生的停住了向她飞奔过去的步子,温声:“来都来了,怎么还闹着回去?这次很乖。”
男人隔着百米距离,仔细看着那个让他痴迷的女子:
“你想让做什么,都依你,你是老佛爷你怕谁?就是想要骑我,我也可以马上就地躺下。”
“谢厅南。”好久没听到这样下流的话了,虞晚晚羞红了脸,跺着脚。
听声音,已经带了软嗲的撒娇气,男人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,带了柔哄:
“小东西,别走。多久没这么近看过你了?你真要弄死我?等到谢厅南得了相思病,人都快没了,再去我床前哭我?”
虞晚晚小手在大大的裙摆上轻轻捏紧,心里小鹿乱撞一样怦怦跳。
那个男人总会一本正经的说着浑话,让她接不住,却又心猿意马。
她特意穿了藏族少女宽大的裙装,外面又罩了长到脚踝的雪白狐裘,为的就是遮盖住孕肚。
关山说了,等她生产的一刻,他自会有安排,不需要她自己去和谢家人说什么。
所以,她抬起头,秀美的桃花眼,闪烁着迷人星光:
“谢厅南,我答应你不走。你也不许靠近我,就隔着这距离,一起看流星,可以?”
“当然。”
四目相交,浓到化不开的情,欲,在空间里交错蔓延。
两人静静凝望着彼此。
直到一男声突兀的传来:“快看,有流星。”
两人置若罔闻,只盯着彼此的脸。
“嘿,望妇石?你约人来,就是为了大眼瞪小眼?”
邢如飞走过来,给了谢厅南一拳,甩手飞了个响指给虞晚晚:“有你的昂,我兄弟都不回京城了。”
“邢少,谢谢你的美食。”
“免了免了,改行了,邢氏养生文化,小虞董,你给投个资?”
“问他。”虞晚晚手指着那个一直看着她的高个子男人。
……
卡在零点,浩瀚的天空开始出现流星,渐渐的,越来越多。
像一个个赋予了使命和心愿的“丘比特神箭”,划过夜空,照亮了半片天。
虞晚晚带了惊喜的小脸,被流星染上光晕,夜色中,美如神只。
高大的男人默默立在他身后规定的距离外,许愿:唯愿挚爱晚晚,单纯快乐,一生无殇。
回寺时,她在前,他在后,一直送到院门外。
“回去吧,到了。”虞晚晚回头看他。
“晚晚,亲一亲?”
沉默了许久,女子乖软的声音传来:“就一下。”
她伸开双臂,隔了一臂的距离,不让他全靠近。
谢厅南握住她的手,俯身过去,含住她娇软的唇,小心翼翼的舔口允。
直到一声极细微的轻吟,从她口中泻出,虞晚晚羞的迅速甩开他的手,快速溜进了院门里。
男人带着笑,手指轻触着唇边,回味、不舍她的美好。
直到门缝里探出个小脑袋,悄声:“你快走,别被爸爸看见了。”
傻姑娘……